顿了顿，卢静说：“秦俊同学，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你提出的漏洞引起了微软总部的高度重视，我在这里谨代表微软向你转达谢意，并希望你以后在使用微软产品发现漏洞的时候，能第一时间进行反馈。另外，为了感谢你对微软提升产品品质做出的贡献，微软给出了三万元的奖励金。”
秦俊开始皱眉：“三万……人民币？”
“美金。”
秦俊长出了一口气，三万美金，比预想的少一些，但还在他接受范围之内。他想了想，说：“有些少，如果我把漏洞交给伽马国际，相信能得到更多。”
伽马国际，总部设在英国的一家漏洞军火商，秦俊估算过，他提交的漏洞如果卖给伽马国际，大概能得到八万美刀左右。而且伽马国际信誉卓著，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付款，从不拖欠。
卢静来之前显然做过一定的功课：“你当然可以，我也相信伽马国际会给你更多，但你必须要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你是个聪明人，一边是光明正大的奖励金，一边是没法说清来历、极有可能引来麻烦的脏钱，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卢静说的，也正是秦俊顾虑的。将漏洞卖给军火商收入更丰厚，但一旦引发灾难性后果，官方查到漏洞源自秦俊，那等待秦俊的绝不是什么好下场。
秦俊思索了下，说：“微软内部有对漏洞评级的体系吧？”
卢静摊了摊手：“我只是个高校关系负责人，不过我想应该有。”
“那标准呢？”
卢静突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秦俊：“听你的意思，你手头还有别的漏洞？”
秦俊点点头。
“一共多少？”
“十七个。”黑客同样是熟练工种，在初步掌握了黑客攻击的手段后，秦俊攻破漏洞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昨晚为止，他总计攻破了十八处漏洞，记忆里的win2000经典漏洞几乎消耗一空。仅剩下的，也只有针对远东地区用户的输入法漏洞。
卢静正色起来：“类似你之前提交的那种漏洞有多少？”
不太好类比，秦俊想了想说：“都差不多，还有一个极其致命。”
卢静深吸了一口气，确认秦俊不是在开玩笑后，没有追问秦俊为什么没提交，她干净利落的起身：“稍等，我出去打个电话。”
她径直走到外面，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刚开始用的还是普通话，后来换成了英文，语气也显得有些急躁，瞥见秦俊在观察她，卢静走了几步，径直躲在了秦俊的视野盲区。大约十分钟之后，卢静进门，重新坐到了秦俊面前。
“秦俊同学，如果你手头的确掌握了这么多漏洞，微软保证会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钱。”
秦俊笑着说：“满意的价钱是什么价？”
“比现在多百分之五十，你满意吗？”
总计十七个漏洞，全部按照之前的价钱算，再增加百分之五十，那就是七十六万五千刀。虽然单价依旧比后来的悬赏低，但别忘了现在是两千年，算算货币贬值也差不多了。
于是秦俊就点头：“还好，我很满意。”
卢静长出口气：“你满意就好，微软希望你尽快提交漏洞。”
指了下面前上的几个菜：“总得吃完饭吧？菜都上一半了。”
卢静不知道面前的大一学生哪里来的沉稳，就说：“饭可以一会儿吃，微软方面已经准备好了专家审核你提交的漏洞，一旦确认，会在第一时间付款。”
饭是没法儿吃了，秦俊起身，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拍在桌子上冲老板嚷嚷道：“老板，我有事儿出去一会儿，锅包肉等会儿再做哈！”
“知道啦！”
秦俊背上挎包往外走：“走吧，六终端是不用想了，找找附近有没有网速快的网吧吧。”
秦俊带着卢静去了西门外的一家网吧，然后在卢静的注视下提交了漏洞。邮件发送过去不到五分钟，卢静的手机就响了，她躲出去说了一会儿，待回来后顿时轻松了不少。
“三名工程师正在审核漏洞，他们会今早提交结果。”卢静笑着说：“我上次来滨州吃过一家很正宗的本帮菜，就在胜利广场，不如我们去吃本帮菜。”
秦俊摇了摇头：“不能浪费啊，还是去吃东北菜吧。再说晚上我还要做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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