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厉严辞盯着楚幽看了许久，然后微微张嘴，抿了一口。
楚幽看厉严辞半晌才咽下去，以为很难吃，就着勺子里剩下的浅尝了一下，男人微微一动，“那是我吃过的。”
楚幽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又不是没吃过。”
厉严辞神色一亮，“你……不生气了吗？”
这句话像一把击碎现状的锤子，或者说只要厉严辞问出类似的问题，气氛就会变得不一样。
“厉严辞。”楚幽又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虽然知道事实跟我想象的不一样，但我心里依然有恨，这点我控制不了。”
“小幽？”厉严辞果然没睡着。
厉严辞吃完饭去浴室洗澡，他将水声开到最大，然后趴在马桶边，将刚才吃下去的粥全部吐了出来，这次……是真的吃不下了……厉严辞能感觉到，胃在排斥一切食物，他吐的眼眶都红了，却又觉得一阵畅快。
“知道了。”楚幽点头。
“还有，你一个朋友来了。”楚司涵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古怪，“我收留了她一晚。”
两个人睡沙发还是有些挤，但不管是楚幽还是厉严辞，都默认了。
厉严辞静静看着楚幽，“小幽，别勉强自己。”他说着走出卧房，轻轻关上房门。
因为有楚幽在，厉严辞再也没做噩梦，梦中唯一出现的画面便是楠城家中，阳光铺撒了一地，他觉得非常温馨暖人。
楚幽规规矩矩走进去，走到楚司涵跟前，糯糯道：“哥~”
楚幽觉得自己搞砸了什么，她于黑暗中盯着天花板，没过多久，下床轻手轻脚去了客厅。
厉严辞放在被中的手紧紧握拳，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小幽无法原谅，只能证明自己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
等厉严辞再醒来，已然天色大亮，而楚幽早就走了。
楚幽忽然想起孙然的叮嘱，天人交战的一瞬，一个口胡，“那不如一起？”
这些都是代价，以后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小幽。
“我说你不用回家，你还真不客气！”楚司涵对着楚幽，哪怕生气也是温温和和的，“下不为例啊。”
厉严辞抿唇，制止了楚幽，“你睡这。”
楚幽随后接到了楚司涵的电话，她简单讲述了两句，楚司涵非常善解人意地同意她不用回家，但只限这一晚。
楚幽没出声，她只是走到沙发边，然后在男人身边躺下，厉严辞察觉到了，赶紧腾出一大片位置。
下一秒，惊喜的声音从二楼响起，“楚幽！”
另一边，楚幽偷偷打开别墅的大门，朝里面探了一眼，不等她松口气，便听到楚司涵慵懒低沉的声音，“舍得回来了？”
楚幽一愣，“谁啊？”
厉严辞嗅着女人发间的馨香，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冲击着脑海，他只能腾出一点儿力气揽住女人的腰肢，然后便坠入无边的黑暗。
厉严辞抱着毛毯躺在沙发上，感觉心神宁静，足够了，他心想，不能再贪心了。
等厉严辞再出来，楚幽已经将床铺整理好了，她尴尬地笑了笑，“你睡这，我去外面，不舒服了及时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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