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一下，好一会才道：“白开水。”
来咖啡馆喝白开水？
夏修转头对服务员道：“一杯纯咖，一杯白开水。”
说完又看向余白，见他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面前的电脑：“你在做什么？”
“程序。”
“什么程序？”
余白隐在帽子中的脸在电脑的光下忽明忽暗：“破解程序。”
短短几句对话后，又陷入沉默。
服务员将咖啡和水都端了上来，夏修喝了口咖啡，没有加任何奶精的纯咖很苦，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舌苔上，刺激到太阳穴，让整个人都越发清醒起来。
夏修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给余白点一杯，或许能看见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皱起眉头时，是什么样子。
他很少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他垂下眼睑，又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我找你来，是希望跟你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他看着余白：“你在云峰集团待了多久了？条件如何？”
余白手中动作未有片刻停顿：“八个月零七天。”
记得这么清楚？
“八个月，时间还不算久。”夏修的手指摩挲着杯子，“不如我给你两倍的薪资，你跟着我，如何？”
“不想。”
余白连一秒都没有考虑，就吐出了这两个字。
夏修手中动作一停：“三倍。”
余白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不是钱的问题。
夏修的目光锐利起来：“是他答应了你什么别的条件吗？你可以尽管开口。”
余白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总算放下了电脑，低头看着桌子上的白开水：“这件事只有他能帮我做到。”
“他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
余白摇头：“你不行。”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斩钉截铁，夏修的双眸深邃起来。
这些年，他唯一能认作对手的，就只有司少琛，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司少琛是个商业奇才，但他这些年在商界的成就，也达到了令不少人敬佩的程度，甚至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将他跟司少琛放在一起比较，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有人那么肯定的告诉他，司少琛能做到的事，他做不到。
夏修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紧握住了杯子。
“还有事吗？”余白低声道，“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他合上电脑，站起身欲走。
夏修知道他这一走，想要再把人叫出来就难上加难了，下意识的起身，一把抓住了余白的胳膊！
余白没想到他会动手，被他这么一拉，竟然身子一颤，蓦的往后一缩，电脑从手中脱落，“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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