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时陶林弯了弯腰，把歪掉的凳子摆了回去。
“我本来就没想和你吵架，你自己先找上我的。”陶林一边收拾，一边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大声点！”林归问抬了抬脖子，不屑地说道。
“林归问！可以了！比谁嗓门大啊！”张子尧帮着陶林说了两句。
“总之一句话，你他妈要为你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我要告诉你多少次我没有做过？！”陶林的话已经被他说烂了。
“得了得了……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张子尧摇了摇手，示意两个人也该停息了，“我说句公道话，这录音有些蹊跷。”
“怎么蹊跷了？”林归问质问。
“第一，陶林不是个去酒吧喝得烂醉的人。第二，他不会对秦幺说这种话。我们都把秦幺当成好朋友，没人有二心。”张子尧说得很诚恳，至少是比不冷静而炸毛的陶林听起来要诚恳得多。
“是吗？”林归问上下打量着陶林，眼神有些鄙夷。
“我说了，你给我三天时间，我去问个清楚。”陶林伸出了手，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没问题！我答应了！”张子尧抢先说道。
“哎……你……”林归问扯了扯张子尧的胳膊。
“得了啊别她妈讨价还价！”张子尧真是第一次那么有力地回怼了林归问。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说的话不着边际，可是正经起来，还真是有点威慑力。
“行就行……”林归问终于松口了。
“你俩以后还是球场上的队友呢，给点面子以后都好过。”张子尧往林归问的耳边贴了贴，小声地劝道。
“我可从来不想和这个送球货当队友。”林归问小声地逼逼道。
“我也不想和你个没篮的人当队友。”没想到陶林什么也听到了，直接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是不是队友又不是你们能决定的，教练要谁谁就在球队里。”张子尧插了插腰，说道，“不喜欢也没用。你们就必须在一起打四年球。”张子尧接着拍了拍更衣室铁柜子的柜子门，说道，“可以了，给我收拾东西！”
“哦……”他们都不是会甩下烂摊子的人，冷静了一些过后，还是要把残局给解决了。张子尧就站在角落里，也不帮忙，也不催促，偶尔看看手机，更多的时间在无言地看着陶林和林归问。他那种审视的目光，让陶林和林归问都有了一种压迫感，于是没再在明面上吵起来。
“收拾完……散了……”张子尧感叹了一声。而林归问和陶林没有说话，张子尧只听到了一串沉沉地气息声，有点互相的不满，有点表达不出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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