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总是呆呆的！”她一边拉着我，一边笑着调侃我。她不知道我为什么出神，其实喜欢出神的人通常都有很多心事。那是我第一次触碰到苏青，她的胳膊很是纤细，甚至让我感觉到她没有力气。
“没……我在看球，认真看球罢了。”我掩饰道，“几比几了？”我假装自己很关心比赛。
“这次他们只是打着玩，不计分。”苏青说。
嚯！可真是有进步，这大概是陶林和林归问第一场不计分的篮球比赛，在此之前他们的目的总是——不是你赢就是我赢，非要用这场比赛决出一个高下来。终于有一天他们能带着娱乐的性质打球了。
“你俩休息下吧，时间到了，都持续打了半个小时了。”张子尧叫停了比赛，我站在两人旁边弓着背插着腰。
“不休息，还能打。”林归问抢着说，然后抬头看了几眼陶林，“你累吗？”
这时候说累的人，大概就是孙子了。陶林不甘示弱地回答:“不累，继续吧。”
“大哥，你不累我累。我哪里能和你们比，放过我吧……”张子尧哀求道。作为全场唯一裁判，他还得一直跟在陶林和林归问的身边，他们跑张子尧也得跑。我看到他崩溃地蹲了下来，一副谁叫都不起的样子。
陶林和林归问相看了一眼:“那休息五分钟。”林归问先开口，“主要是因为我们裁判太菜了。”他瞥了一晚蹲在地上的张子尧，他圆滚滚的后背像极了一颗几倍大的篮球。
“行。”他们终于达成了共识。
当他们走到场边的时候，林归问看到了我，惊讶地张了张嘴，他没想到我会来。
“秦幺也来了。”苏青说。
“嗯，我叫他来看的。”张子尧两眼一斜，先看看陶林再看看林归问，“我怕你们打起来我劝不住，找个帮手。”张子尧把我的作用想得未免太大了。他都拦不住，还指望我拦住？
“你来多久了。”林归问站到了我身边，问我，“我怎么一直没看到你。”
“你们在打球呢，哪里看得到秦幺来了。”苏青笑了一声说道。
“来了大概十五分钟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来了多久，就随便说了一个数字。
“说吧，我和陶林，你支持谁？”林归问突然向我抛来一个致命的问题。
“什么？”我夸张地咧了咧嘴，无助地看想了苏青，“你这是什么问题。”
“有比赛当然就有支持者。”林归问显然在挑事，“说吧，你支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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