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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情况

何晓佐看着何以恒和季雅淑,最后笑了:“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我不能没有她,她也离不开我,当年晓佑能做到的,我也能。”

季雅淑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晓佐,不要做傻事。”

何晓佐眼圈跟着红了:“其实都知道了吧,她不会活太久的,就让她这么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不行么,又何必一定要来逼我们呢,沈夜——第二公子,有权有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当初是他不要离离的,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心一意恋着他的瑶瑶了,他干什么不放过她?”

如果他们的抉择可以决定事情的走向,那么,结果也不会那么飘渺了。

何以恒和季雅淑很想见见莫离,又害怕会被她排斥,商量后决定,先让何晓佐回去“吹吹枕头风”,等莫离接受他们了,他们再过来。

春节,阖家团圆,小两口没办法回去,那么老两口就过来,反正,他们心目中关于“家”的概念不是一座房子,而是血脉相连的人聚在一起。

何晓佐一进家门,就看见莫离和洛蠢蠢排排坐,翻看对联,十分亲昵,像对新婚伊始的小夫妻,讨论着要贴什么对子才更适合。

某人帽子还没绿,可粉嫩嫩的脸皮子却绿得骇人了,手指颤颤,指着笑容温润的洛某人:“这家伙、这家伙怎么就跑咱们家来了?”

本打算帮他们做介绍的莫离见了何晓佐神态,噎了噎,见洛邈始终笑得温文有礼,再看何晓佐上蹿下跳的猴子样,觉得他实在有够丢脸,清了清嗓子提醒何晓佐:“你文明点。”尾音拉出去老长。

何晓佐听出她的警告,瘪瘪嘴,痛心疾首:“可我才刚刚出去一小会儿,你怎么就犯了引狼入室这种低级错误啊?”

莫离真怒了:“说什么呢,这是住我们隔壁的邻居,今早有快递来送包裹,我没细看就签收了,拆开才发现弄错了,就把包裹还了回去,他叫洛邈,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对了,还记得上次看见的那个画展么,那幅《等》就是他的作品,人家不但会画画,琴弹得更是好,你丫多跟人家学学。”

何晓佐龇牙瞪眼:“快递都放假了,还送什么包裹,明显就是圈套。”边说边冲洛邈直翻白眼,声调拔高好几拍:“还有亲爱的,你心地纯良,容易上当受骗,很久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咱们隔壁搬来个变态,别看长得人模狗样,可干得龌龊事,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了,打着艺术家的名头,整体盯着人家的老婆,晚上看见,眼珠子都是绿的……”

莫离忍无可忍,一巴掌拍过去:“丢脸死了!”

何晓佐揉着脑袋,像个小孩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咳——莫某人就吃他这套,态度缓和不少,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小声咕哝:“有外人在,你别那么幼稚行不行,洛邈一个人住,过年了,阿姨们都回家去了,都没人照顾他,反正就是添一副碗筷,把他请过来,也热闹些不是?”

何晓佐听莫离把洛邈划归在“外人”圈儿里,顿时笑颜逐开,但不等把嘴角咧到耳根,接着就听见莫离要把这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老婆的男人请家里来过年,他和他的小跟班都震惊了,一着急飙出了太监音:“什么,你还打算让他跟咱们一起过节,还准备让我给这头披着羊皮的狼做饭吃?”

结果因激动而失态,又被莫离揍了。

住他家隔壁,已叫他糟心,这回还打算登堂入室,何晓佐忍无可忍,直指装老实人的洛蠢蠢,怒声道:“姓洛的,你丫装什么柔弱,想当年我堵你家门口时,半年没人‘照顾’你,也没见你这个祸害翘了辫子。”赶苍蝇似的直招招手:“出去,别充二百五十瓦大灯泡,打扰我和我老婆恩爱。”

洛邈放下手中对联,缓缓站起身,低眉顺目,浓密睫毛半遮眼帘,一派落寞神情:“谢谢离离的好意,要是为了我让你们夫妇不愉快,那就不好了,我想,我还是不打扰了,这就告辞。”

何晓佐恨得牙痒痒了,这厮扮可怜装大度,扮得比他还要惟妙惟肖,简直可以去角逐影帝。

更招人恨的是,莫离就吃这套,看吧,果然去拦着人家了,笨死了,连那小人在欲擒故纵都看不出来,还为那家伙冲他发脾气。

每次有不同意见时,争执结果,何晓佐必败,此番又是以何晓佐妥协告终,但,输人不输阵,临了,还是撂下狠话:“就知道你丫有听墙角的嗜好,这房子隔音好,你听不到,干脆跑这边来听,你说你丫怎么能变态到这种程度啊。

我太他妈佩服你了,不过你想听,那我就让你一次听个够,认识你也有些年头了,友情提醒你,听完后,别搁我们温馨爱巢寻死觅活,实在活不起,就出去找个旮旯胡同,找个歪脖子树,解了裤腰带吊上去……”

莫离邀请了洛邈,何晓佐作为妥协条件,也把何以恒和季雅淑请了来。

因思维混乱,莫离对何以恒和季雅淑的印象停留在晓佑的严厉父母,一门心思促成晓佑和叶小宛的婚事,对她这个半路插足的“卖酒女郎”非常不喜。

所以,莫离总是不自然的躲避着何以恒和季雅淑,会同意他们过来,不是因为换得洛邈留下过年的“交易”,纯粹是因为当他们是何晓佐的父母,因为她爱他,爱屋及乌,所以尊重他的“父母”。

四层的类独栋,客房许多间,一墙之隔,洛邈竟也住下来。

何晓佐恨得咬牙切齿,不过碍着莫离面子,也不好发作,只好趁着莫离泡药浴,把洛邈拉到阁楼,收敛表情,冷冷的问他:“我和她是有名有实的夫妻了,当初是你自己主动退出的,她没多少好日子,如果你真心望着她好,那就不要打扰她的平静。”

洛邈眼神干净,直直盯着他看:“你觉得,让她浑浑噩噩的活着就是最好的,你明知道,她最在意的是浅尝和辄止,可她现在把他们忘记了,如果她知道,她的一双心肝宝贝想妈妈想得寝食难安,你觉得,她会平静么?”

何晓佐拧紧眉头:“你看见了,至少目前的状态,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洛邈了然的笑笑:“你是怕她见到浅尝和辄止,会因为不舍,回到沈夜身边吧?”

何晓佐动了怒:“怎么,你得不到,也见不得我和她好,非要扯上沈夜那个变态?”

洛邈叹息一声:“她爱沈夜,爱了半辈子。”不再看何晓佐表情,望向窗外,满城灯火,炫目耀眼:“就算她忘了对他的爱,把咱们俩捆一起,也斗不过他。”

何晓佐突然想起,何以恒夫妇是沈夜有意放过来的,紧盯着洛邈:“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洛邈听出何晓佐的疑心,不甚在意的笑笑:“你应该很清楚,我和她是同一座城市出来的,这里有我们的初见,离开之前,我肯定是要回来看看的。”

听见这句,何晓佐愣了愣,不解重复:“离开?”

洛邈温和的笑了,伸手拍拍何晓佐的肩膀:“我这个人,性子很不好,瞻前顾后,想得太多,难免畏首畏尾,没有你这种不顾一切的魄力,也没有言休那种不计代价的毒辣,更没有沈夜势在必得的强势手段,或许,你们三个同归于尽,我可以捡个漏,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还是四处走走,或许,可以找到属于我的‘瑶瑶’,那也说不定,你说对吧?”

何晓佐摸了摸下巴,笑得一副偷腥得逞的猫咪样:“让沈夜和言休同归于尽还是比较可靠的说法,至于我,还是留下来给我家离离解闷的好,至于你的意愿,嗯,我在世界各地都有朋友,想要啥样的,黑的白的花花的,高的矮的袖珍的,你列个单子,我帮你找找,包君满意。”从偷腥喵咪,跃升为青楼老鸨样。

与此同时,季雅淑悄悄推开莫离没上锁的浴室门,见氤氲的水汽里,莫离在脑袋点点打瞌睡。

季雅淑记得了,白天跟何晓佐那一面,除了说了些关于沈夜的问题外,更多的就是围绕着莫离目前的状态讲的。

他说,莫离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不过比之刚逃出来那会儿,已算好上太多,每天都要泡药浴,清除体内毒素。

因虚弱,犯困是正常,泡澡,十回九次都会睡过去。

所以,他现在干脆陪着她一起泡,好在是自动调节水温的浴缸,不会出现水冷了,害她着凉的事情发生,等泡好了,就把她抱出来,擦擦干净,直接塞进被窝,用他的体温给她暖床……

季雅淑蹑手蹑脚,终于挪到浴缸旁。

浸在药浴中的身体,不很真切,但,搭在浴缸旁的手臂却是一清二楚。

季雅淑看见上面交错的伤痕,手腕是当年为挽留沈夜,跳楼被扎出的贯穿伤,肩膀上有刀痕,整条胳膊,划痕、跌伤、刀疤,看着就疼,季雅淑红了眼圈,伸出手,颤抖着贴上来。

她的手有点凉,碰醒了莫离,睁开眼,迷茫的看向季雅,口齿不清:“晓佑,要睡了么?”

一句话,轻易打破季雅淑勉力撑起的坚强,抱住莫离的头,嚎啕出声:“我可怜的孩子。”

莫离清醒过来,本想挣扎,可想到这是“晓佑的母亲”,只好强忍着挣扎的冲动。

这温暖的怀抱,这凄厉的恸哭,是真心疼她,莫离不知不觉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其实,不管是莫离还是关瑶,自小的记忆中,全都缺失了母爱,因求而不得,才愈发珍贵。

不知什么时候,莫离抬起手臂,环住季雅淑的身体,将头埋在她胸口,纵情落泪,仿佛要在一夕间,把她这些年的委屈全哭出来。

这姗姗来迟的母爱太过醉人,让莫离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又在做梦,把自己和死去的莫离一直想说却无处可说的话,也说了出来:“妈妈,我好疼啊!”

一句含糊不清的呢喃,却仿佛千斤沉重,撞得季雅淑心口疼痛难忍,她有千言万语,却疼得说不出半句来,只能将自己可怜的女儿抱得更紧。

节过了,春开了。

门前的树开出第一簇花的那个早晨,洛邈把莫离找过门,为她默默弹了一上午的琴,最后同她说:“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的……”我的什么,他没有说,然后,微笑着同她道别,就此离去。

此生,见或不见?

于她来说,看的是缘分;

于他来说,看的却是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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