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在陆雨承对面落座。
陆雨承看他一眼，默默拿起刀叉，一声不响地用餐。
他不说话，林谦对着这张才出现在噩梦中的脸也没什么想说的，也默不作声的吃饭。
吃到一半，林谦的手机响了。
是秦大为给他发了微信语音过来——“林谦，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游戏卡牌背景音乐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你快点回来，之前你教给我们的练习我们都练的差不多了，等着你回来教新东西呢！”
林谦用语音回复他：“我可能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吧，晚上社团活动时间我们连个视频，我远程教你们。”
说完，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安静的餐厅里一点声息都没有，林谦和陆雨承都是唱旦行的，就算是日常的仪态也很好，吃个饭连刀叉都不会碰到瓷盘，不会发出任何失礼的声音。
就这样气氛死寂地吃了一会儿，陆雨承忽然开口：“你把那套牌的配色改改，看着庸俗。不知道怎么改的话，我把替我做头面的老师傅介绍给你，让他给你们指导。”
“庸俗？京剧本来就是来自于民间的艺术。”林伟头也不抬，吃煎蛋。
他想起之前国家京剧院的陆经理说的，关于陆雨承批评他们这套卡牌的蓝色不像点翠的评论，再一次觉得这孩子的精神洁癖太严重了。
可是陆雨承坚持：“必须改，就算京剧是来自民间的艺术，也有自己的程式规范，美学。你这样随便，是在糟蹋京剧文化。”
怎么就上升到这样的高度了？
林谦的头又开始疼，所以他不喜欢和陆雨承接触呢，这孩子真的……
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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