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嗯了一声，依旧在忙着手中的活，让陈文庭先回去忙活自己的。
陈文庭在吴老面前一向都有些拘谨，自然是应了是之后就离开了，殷岩松没看出来自己该干什么，便在玻璃房内的一张小凳子上坐下，看着吴老捣鼓着自己手中的东西。
“知道我为啥叫你来不？”
殷岩松老实摇头：“不知道。”
吴老呵呵笑了一下，数完了试管滴数，将试管放到一边，伸手去拿另一个瓶子，才开口道：“和你说说在域境七掌控能域的事。”
域境七掌控能域？
殷岩松怔了下，先是觉得这不可能，旋即又想到金色司南，当即有些意动，试探道：“是因为我进入过域境深层吗？”
吴老乐呵地看了殷岩松一眼道：“理论上是这样，你也别觉得自己是得了什么奇遇，你这种在低域境进入域境深层又侥幸出来的人我见过几个，但在域境七再次进入域境深层之后，无一例外，都陷在里边出不来了。”
殷岩松脸色微僵了一下，那份心思又压了下去了。
吴老停下了手中的活，解下手套拍拍大腿看向殷岩松道：“正常情况下，我应该给你鼓吹一下，让你在域境七的时候尝试进入域境深层，看能不能实现我的那套理论，但你有个好爹，殷语天对我还算不错，这种还远远未成熟的理论，多一个少一个白鼠都不影响。”
殷岩松这下脸色是真的有些绷不住了，感情这老头一开始想害自己呢。
吴老才懒得管殷岩松什么想法，继续道：“既然不决定把你当做我的实验人员了，那就顺道还一还殷语天的人情，接下来的话听好了，关系到你能不能顺利晋升到域境七。”
殷岩松神色认真起来，坐正了身子，吴老脸色也有些严肃，只听他说道：“十层域境相当于金字塔，而域境深层则相当于塔外的阔袤天地，在域境六前进入域境深层并非绝无可能，但要想再进入金字塔，却更是难入登天，即便靠着奇遇进出，晋升的时候也很大几率再次跌入域境深层，无法再挣脱。”
殷岩松不解道：“进入过一次域境深层，想要再进去就简单很多了？甚至有时候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进，却因为自身强度不够出不来？”
“猜对了一些，但不是全部。”
吴老摇了摇头，解惑道：“晋升的过程，有人比喻是捅天花板，其实挺贴实，晋升的过程本来是顶破天花板，通过洞口爬上去然后再把洞口补上，这就稳定在了下一境。”
“你坏就坏在捅错地方了，捅到外边去了，而且又不是歪的那么准，那洞口可能一半是域境八的天花板、一半域境八的塔壁这样，结果你没上域境七，顺着塔壁那一边去到域境深层去了。虽然你得了奇遇侥幸回到塔内，但那洞口其实你还是没补上，下次晋升的时候如果不注意，循着上次的痕迹，还是有很大的几率去到域境深层，而不是爬上域境七。”
自从黑脸连长说过金字塔的理论之后，殷岩松也隐隐想到这方面的问题，不禁问道：“那如果不幸再次跌进域境深层，按照您的理论，要怎么才能掌控能域顺利晋升？”
吴老没有立马回答，反而问道：“平稳顺利进入域境七的办法，和掌控能域晋升域境七的理论，二选一，你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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