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溪其实十分有经验，他和谢小明沿着碎裂的地面走了之后，发现了一个小洞。这里本来是一处岩洞，不深。或许是这个陵墓里面的动静太大了，就连这个岩洞都给震裂了，露出了一个入口。他们在外面都能依稀见到里面的灯光。
江云溪要进去的时候迟疑了一阵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京城里面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知道……”谢小明有些救人心切，“我先进去看一看，如果没有危险你就进来。”
江云溪没拉住他，他整个人就闪进了那个裂缝里面。江云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应该不会这么在乎这个认识不算长不算短的家伙，但是他还是因为担心跟了进去。这个裂缝不算很大，刚好可以挤过一个人。江云溪也不用担心景小明，他如果没有在外面看见他们的话，应该也会沿着四周找，迟早也会找到这个地方。
江云溪现在更加在意的是，整过陵墓里面的结构。
整过墓穴里面闪烁着微弱的昏黄色灯光，来源是四周墙壁上面来回闪动的火焰。江云溪觉得通过刚才那道缝隙，就像是跨域了日夜，从陵墓里面往外看就像是在天地日夜分界线上面，十分的神奇。
整过墓穴里面飘荡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味道，江云溪以前倒是闻过。在先帝的陵墓里面，他们跟随着大人一起进去祭拜过，四周除了烛火就是这般的味道。其实就是那种封存很久、很纯很纯的泥土的味道，墓穴散开之后很久也散不去。有时候他爹也会盗墓，为了补充军中的军饷，其中也会挖出很多东西，都是这是种味道，包括新出土的器物上也会附着这种生土的味道。
这种味道个人有个人的感觉，有的人也许认为这种味道不香甚至难闻，那也是个人的主观感受。但是江云溪只觉得这种味道很奇怪，谢小明却觉得有些香，所以至于到底干坑墓土香不香，江云溪不想再这个时候争论。至少北方干坑所出的墓土还是非常香的，非常好闻。江云溪的那尊白瓷二郎神就是他爹在北境的古墓里面挖出来带回来的，能被江云溪自己给藏了起来。江云溪一直没敢跟他娘说，他娘很反感他爹带这种东西回来。
那种味道十分的神奇并且一直伴随着，仔细闻都能闻着这种很香的生土味，而且过很久都散不掉；有时候在通风的地方放久了觉得没味儿了，在密封的地方放几天拿出来，又是一股很浓的生土味。
至于南方的墓土就很恶心了，味道腥臭。在云深竹溪的时候，江云溪也看过他们迁坟，挖出的东西；之前洗过几个川陶，土又红又黏，一股怪味道。虽然不至于说令人作呕，但闻着也非常不舒服的。这说的都是时间很久、尸体早已腐朽的墓葬。一些年份比较早的坟墓，里面的尸体还没有腐烂干净，那种味道江云溪闻过第一次就不想再闻第二次。
还好这里并没有腐烂的尸体，至少在现在这个破碎的甬道里面没有。江云溪他们是从甬道侧面破裂的地方进来的，左右都可以走，江云溪看了看，发现火焰都经常往一个方向倾斜。
“这里的空气竟然是循环的……”
谢小明不明白：“循环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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