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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上 愿我如星你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一晚,原本十一点多包晓星已睡着了,奈何肘腋之忧愁催人变老,愈老觉愈少。她凌晨两点偷偷潜进儿子房里,悄悄睡在儿子身边,方才有些神定。

周日一早九点整,何致远提着早餐回家了。彼时一家五口坐在餐厅,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地吃早餐。

“今天没事,去中心公园钓鱼放风筝还是……去羊台山爬山?”桂英吃完早餐靠在椅背上举着手机盘算一家五口的完美周末。

老马见女婿没反应,忙说:“我不去,我爬不了山!再者仔仔还写作业呢,娃儿快期末考试了!”

这一提醒,桂英忙道:“哎呀我都忘了!”

“自己生日都能忘,除了喝酒工作你还能记得什么呀!”仔仔冲妈妈翻白眼。

“好好跟你妈说话!”致远喝粥时撞了下儿子的胳膊肘。

“这么好的天气!可惜啦!啧哎呀……”女人怏怏。

“你俩带着漾漾出去散散步、去公园玩玩沙子不行吗?你偏爱去那难走、路又远的地方,折腾谁呀!”老马批评桂英。

“中心公园还远!一路的大道难走吗?”桂英扯开嗓子问。

“去中心公园钓鱼放风筝也行,咱家好久没一块出去了,今天带着孩子出去放放风也好。”致远调和。

老马见女婿这么说,立马沉默,谁想致远这一句话无来由地激怒了桂英。

“哦!你还知道咱家好久没一块出去了!我当你没知觉呢!你算算你搬出去多久了?有什么结果吗?”桂英说完不高兴地踢开椅子回房了。

“好好说话喊什么喊!一家子都在呢你搞啥动静呢!”

老马训桂英,桂英不搭理,孩子们闷头吃不掺和,致远默默望着儿女不言。待饭后老小散开,致远收拾完餐桌悄悄开门去找妻子谈和。

“别气了,都老夫老妻了还闹!”

见老公掐着自己胳膊笑眯眯地如此说,桂英心里想笑只能硬憋着,假装看手机。无论如何,致远这两天殷勤地往回跑,桂英心里很高兴。已然老夫老妻了,蓦地一男一女共处一室,气氛有些暧昧。

“爸是明白人,让爸给咱俩调解,多尴尬呀!”致远说完坐在床边故意紧挨着妻子的腰身。

“你还知道尴尬!你住在外面不尴尬吗?”桂英说完故意用大腿撞了下他。

“尬尬尬!尬!但是住在外面心静呀!”男人俯视女人,眼里百般柔爱。

“哦!所以!你住在家里心不静咯?”桂英说完翻起白眼仁求证。

“哎……你在家里有老有小的心很静?”致远反问。

“我静呀!你什么时候见我心乱了?”桂英抬起头直面。

“呐……那是因为你回到家只有一件事——放松休息睡大觉。你觉得我在家里可以天天放松休息睡大觉吗?你一放松关上门钻进被窝,请问我去哪里放松?咱俩同在房里,一般是我在书桌前忙,你在被窝上网,你什么时候能憋得住半小时不和我说话?我经常提醒你我在忙我在忙,但你跟没听见似的照样和我聊,这就是为什么我以前都是备完课才回家的,我从来不会在宿舍、家里备课或者忙工作。”

“那……咱俩在房里……不说话干什么?”桂英被整懵了。

“是啊,这就是我跟你的不一样了。你把所有的工作放在办公室做,家里只供你休息,就算你回家有工作,我或者其他人都会让着你,静静地让你忙,尽量不打搅你。因为我和仔仔很清楚,家里赚钱的人是你,你的工作重于一切。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亲爱的,我要工作!我要出去工作,我不能像以前一样只在家里照顾孩子了。”何致远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呐……你找你的工作,用得着搬出去吗?”桂英不理解。

“找工作不只是坐车出去面试,还有前前后后的准备,这你不是不知道。我如果要准备一些面试需要的东西,我在家里静不下心去准备。”

“所以,是孩子的原因、老汉的原因还是我的原因?”桂英挤着眉毛问。

“都不是!是我的原因。我心很难安静,你或者漾漾一说话我就没法思考了,我的思路就断了。所以,我一定要住在外面!”

桂英懂了,轻轻一叹,良久不言。

“你是最近找工作在家里心不静,还是这些年在家里一直心不静?”半晌,桂英抬起头问。

致远吞吐片刻,方才坦诚自己:“最近找工作在家里心不静。照顾漾漾这几年没有工作的心,每天被漾漾的生活节奏推着走,谈不上心静或者不静。”

“那生漾漾之前的十年呢——在家里?”马桂英板着脸刨根问底。

“不静。”

“所以!那十年和最近一样,你在家里很难安静、很焦躁、很痛苦是吗?”桂英又问。

“呃……”

致远正想着如何回答,谁成想他思索太长被桂英当成默认,女人伤心气愤地放下手机躺了下来,背朝男人。

“亲爱的我没有痛苦,只是有时候心很乱!很难在家里备课、写文章或者读书,所以我以前在家经常强迫自己练字静心。那时候要养孩子又要代课,每天都很忙,不知道自己要干嘛……”致远知妻子生气,他努力地想要在真话和好话之间找出最能让妻子接受的。

“别说了!”桂英生气地喊,手在拍打,双眼流泪。

夫妻俩陷入僵局。

“啊!那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买菜,中午在家做饭,给你做你爱吃的菜,再顿锅鸡汤。亲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吃煮玉米和煮花生了,我今天给你煮一点吃,怎么样?下午一块去中心公园玩……”

“别说啦别说啦!我求求你出去静心吧!别在这儿说了!”桂英激动得歇斯底里,这一喊写作业的仔仔和看动画片的爷俩全听见了。

致远见状,以为妻子要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悄悄关门出去了。桂英见他出去了,更气得大哭,为不让老小听见女人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何致远提了布袋,跟岳父女儿打了招呼出去买菜,今天他一定要好好陪陪老婆,如此想着把原本安排在今天的事情也推后了。

情脉脉,恨悠悠,几时休。哪怕喜结连理、共度半生,爱情也常是跌宕的、磨人的。倘若婚姻如同白水,想来也多少无趣。说说这夫妻俩,明明知根知底,却偶尔形同路人;明明琴瑟调和,却有时好似分道扬镳;明明相敬如宾,却时常撕心裂肺。

何致远是典型的内向型性格,生性细腻敏感、说话永远平静柔和、在家温情无敌在外不善社交;马桂英是典型的外向型性格,高兴时大喊不高兴时也大喊、性格外放带点儿鲁莽率真、在社交中动脑子时是人精没脑子时是笑柄。他们同样善良、真挚、务实、努力、乐观、有爱,只是行事方式差异很大。桂英拉个屎放个屁且要在致远面前吆喝一声,做个饭干个活更是得卖弄三天三夜;而何致远从来不习惯与人分享私密事或在妻子面前炫耀什么功劳,但这并不妨碍他喜欢听妻子唠叨些有的没的、好的坏的、恶心的高尚的红尘事儿。桂英无论走到哪里,很快能成为人群中的核心声源,而致远永远是安静的、容易被人忽略的。桂英心里永远憋不住秘密,哪怕是关于自己的绯闻、八卦她也要告诉致远,但是致远却截然相反,凡他不愿说不想提的,哪怕事如天大,他可以一辈子闭口如瓶。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诗里的情爱当然包含婚姻中的情爱,且属历经婚姻的情爱最是轰动人心、玄妙跌宕。

这些年,马桂英始终以为这个家里人人舒服自在,她常为自己经营的这个幸福和谐小家感到骄傲,谁成想如今才知爱人在家里待得无法静心,这叫桂英如何接受?好似一张精心编制的谎话瞬间被无情戳碎一般,编制的人看到真相以后才知耗费心机一场空。女人哭了一阵,暗觉哭得没意思,渐渐止了。十一点多她无聊地在手机里查询关于夫妻关系的分析文章,不久心情平静下来。

好巧不巧,正在此时,王福逸来电话了,叫她出去喝酒聊行业大牛和老钱的事情,地点又在爱伦坡小酒馆,这回还有个隆石生在。桂英犹豫,没急着决定,挂了电话。一个人在房里思考,与其夫妻俩见了面不顺心,还不如不见面地自在,顺便也叫致远尝尝看不到她的滋味。调皮狡猾的女人从爱的折磨中得来些快乐,于是她发信息回复王福逸如期赴约,继而下床穿衣化妆。为避开致远,桂英火速准备,十几分钟后出房换鞋。老马追着问干嘛去她只回朋友找她谈事便逃之夭夭。

何致远计划好菜单,一上午兴致勃勃在外面采购,大袋小袋地提着到家,得知妻子出门了,问老丈人又问不出名堂,满心欢欣、十分兴致顿时被扫个精光。敏感多疑的男人又怀疑妻子跟那个王福逸联系见面,心里不是滋味,将菜放进冰箱里,推脱有事离开了家。完美的一天又泡汤了。老马多锐利,老眼看得明朗,这回他站在女婿这一边。

临近中午十二点,马桂英停好车后,在酒馆里寻王福逸。幽暗的光线、独特的熏香、别致的音乐,这家酒馆像是有某种魔力似的深深吸引着马桂英这种轻度酒鬼。

“我俩早来了,就等你了!”王福逸一直盯着过道,一见桂英来两眼闪光。

“来来来!今天老王请客,咱别客气!”隆石生朝马桂英递来菜单。

马桂英点了酒,王福逸在手机上下单后,三人开聊开喝。乍一看豪放之态犹如三位英豪,路过的人不注意的还当是三个男人在这里喝酒谈天。最近行业里、南安内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王福逸怎能放过这等好机会。他深谙桂英是八卦脑,所以每次见面前皆要塞上肥厚的鱼饵,用心垂钓桂英这颗好奇之心,如此用心哪有不成之理。这次许久未见,他拉来了隆石生,三人喝酒乱侃马桂英必定不会错过。

中午一点多,王福逸见两人兴致高昂点了好些昂贵的日式小吃,两点多吃完饭,老隆在附近有事先行离开了,三人变成两人,有点冷有点怪。福逸又点了些桂英爱喝的小酒,并提议喝完酒去附近唱歌、散步、喝茶、逛街,桂英一一拒绝。下午三点,两人聊到无可再聊,桂英提出散场回家。临走前王福逸从车里掏出一盒茶叶,说是客户送的他喝不完,转头送给桂英父亲,桂英不疑,拎了茶叶回家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好一个可怜的心机男、痴情人。

“英儿啊,你一般见你同事,会给同事他父母送礼吗?”沙发上,老马抱着王福逸送给他的茶叶,看了又看,于是侧问。

“不会吧!我同事父母在没在我都不太清楚,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桂英躺在沙发上摊开双臂消食。

“呐……这人……这个王总送我东西干嘛呀?我跟他又不熟。”老马刻意敲打。

“你不熟我熟呀!我跟他像哥们朋友一样,给彼此父母送礼这不很正常嘛!”桂英依然不开窍。

“那你给他父母送过礼吗?”

“她父母都不在了,多省啊!”桂英说完哈哈大笑。

老马也笑,笑完学着仔仔的习惯打开手机,用手机扫了扫包装盒外的二维码。不扫则已,扫完惊了一跳。

“英英,你知这茶饼多少钱?”老马变了颜色问。

“多少?”桂英凑过身子来看。

“三千七!三千七!”老马还想重复,咽了口水,瞪着桂英。

“客户送给他得,肯定贵了!这是商业行为。”桂英一脸不以为意。

“既然是商业行为,为什么要把这么贵的东西送给我呢?他咋不送给他客户当商业目的呢?”

“人家说了,用不完!他是老板,有的是钱,你这大惊小怪的!”桂英两眼鄙视。

“这么说……你给客户也是送这么贵的东西咯?”老马严肃地问。

“呃……不一定,有贵有便宜,贵的好几万呢。”

老马一听好几万,彻底闭嘴了,但心里依然存疑。

到了五点,老马按照约定去找钟能喝酒吃饭,心里藏着事,喝着不爽快,桂英两口子的事儿犯不着跟钟能说道。晚上,二老各自惦记自家孩子,早早散场。回家后八点多,仔仔写完作业晚上出去吃饭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此刻又躺在沙发上犯起了相思病,老马索性喊他出来吃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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