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死后的荣耀，也不在意江府。
江府荣辱兴盛，和她有什么干系。
“谢皇上，皇上圣明！”江鹤离满心欢喜，跪了下去。
“皇上，我有个条件……”
“秦王妃，三日后便要祭天，你还有什么条件？”萧景轩懒懒道。
他几乎都能看见，她死的时候的样子，真是欢畅。
江卿卿冷冷一眼扫过去，“若皇上不答应，我立马撞柱而死，反正，我都要死了，北熙未来是荣是败，我也看不见！”
皇帝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却又保持着明君的耐心，“秦王妃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我怀疑，太子妃是我爹和江锦柔的私生女，我要求，滴血验亲！”
额！
江鹤离脸上的笑容止住，怎么也笑不出来。
贱人！
死到临头还不罢休。
非要拉上他一起吗？
“皇上，此事甚为荒唐，且事关臣的声誉……”
“爹连乱伦这样的事都做了，还有何声誉？在做大臣，哪一个不知爹如今纳了自己妹妹为妾？”
此事在京城已不算什么秘密。
只因皇帝下过命令，不能谈论，故而，大臣心知肚明，却也从未提及，如今被提出来，江鹤离的面子，算狠狠被踩在脚下了。
欧阳齐修因为自己小儿子，讨厌极了江府的人，自然，也不喜江卿卿。
不过比江鹤离，他反而觉得江卿卿光明磊落。
“皇上，这要求也不过分，既然秦王府提及了，总该好好查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江鹤离满头大汗，连忙道：
“皇上，老臣可以不要面子，可太子妃清誉，岂能遭到质疑？”
欧阳齐修斜眼看了他一眼，满目鄙夷，
“哥哥娶妹妹的事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有什么奇怪的，皇上，不如就依照秦王妃所言，好好查查，否则，只会让太子妃名声不清不楚，身为太子妃舅舅的江大人，应该也不愿意看见太子妃被人议论吧？”
“你……”
江鹤离脸色惨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来人，去带太子妃过来，王……”
“父皇，既然对太子妃身世有疑，理应孩儿去准备。”萧景轩连忙道。
皇帝当下便让他去了。
很快，萧景轩便让人端来了清水，江婉婉也被带来了。
“父皇！”
“来人，各取江爱卿和太子妃的血，滴入清水中。”
江婉婉一愣，连忙跪了下去，“父皇，这是何意？”
江卿卿别过眼，惺惺作态！
“秦王妃怀疑你的身份，滴血验亲，去吧。”
“父皇，臣媳身为太子妃，岂容她一个罪人这般诬陷？还求父皇为臣媳做主！”
“和祭天大事比起来，皇上，区区一个滴血验亲，算不了什么吧？”江卿卿问话。
他若是包庇，便是不公，自己便有机会拒了祭天大会。
而她心中清楚，皇帝是不可能让自己有机会的。
所以，滴血验亲只能进行。
果然，皇帝道：“只是一个仪式，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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