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是不是眼瞎？</P>
舒舒却很配合的点点头，轻声道：“都听爷的，爷在外头也少吃几口酒，实在有人敬酒，就推给四贝勒，省得发汗了，出来见了风着凉……”</P>
九阿哥也点点头，道：“爷晓得了，你就放心吧……”</P>
将近辰初二刻，兄弟三个没再继续耽搁，要往乾清宫去了。</P>
舒舒想要跟出去送送，被九阿哥给止住。</P>
“好好在屋子里待着，去外头吃了冷风……”</P>
舒舒没有法子，就送到廊下。</P>
十三阿哥与十阿哥在旁，目睹了一场夫妻小别。</P>
十三阿哥有些迷糊，小声说道：“十哥，这到底是谁哄谁？”</P>
瞅着两人好像都变小了。</P>
不仅九哥将九嫂当孩子。</P>
九嫂好像也没将九哥当大人。</P>
十阿哥看了十三阿哥一眼，见他神情就晓得没开窍，轻哼道：“互相哄着玩呗，不是挺好的，都高兴……”</P>
好像自己学到不少。</P>
兄弟三个从二所出来，就往乾清宫去了。</P>
等三人到了御前，发现西暖阁里不少人在了。</P>
四阿哥已经到了。</P>
与三人差不多的妆扮。</P>
常服外头套着皇子端罩。</P>
就在四阿哥上首，还有一人，也是黑貂端罩，却是白里子，四十几岁年纪，是现下的宗人府宗正，信郡王鄂扎。</P>
两人对面，坐着三人。</P>
花白胡子的老者，是领侍卫内大臣，一等公索额图。</P>
看着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臣子，是镶黄旗满洲都统兼内大臣，一等公阿灵阿。</P>
末位四十多岁，穿着一品文官的补服的，是议政大臣、户部尚书兼理藩院尚书马齐。</P>
这三位，是权贵中的权贵，心腹中的心腹。</P>
九阿哥见了，带了惊喜。</P>
这是要负责皇子初定礼的大臣？</P>
体面！</P>
不过理藩院尚书……</P>
理藩院正好负责内外蒙古藩部。</P>
理藩院尚书出面，会不会太隆重了？</P>
那样不会让蒙古人误会吧？</P>
以为是国礼……</P>
见几位皇子进来，信郡王与四阿哥没有动，对面三个臣子都起身了。</P>
康熙望向十阿哥。</P>
十阿哥恭恭敬敬的跪了。</P>
康熙想着故去的孝昭与温僖贵妃姊妹，脸色也添了温煦，抬抬手叫起。</P>
“这往后也都是大人了，要好好的……”</P>
十阿哥神色恭敬，躬身应命。</P>
康熙又望向信郡王，道：“明儿开始就叫十阿哥过去给你打杂，劳你费心，好好教……”</P>
信郡王早已起身，也领了口谕。</P>
九阿哥在旁，简直是惊喜了。</P>
之前他还琢磨，怎么跟汗阿玛提这个。</P>
原以为最早要年后，没想到是这个时候。</P>
挺好的。</P>
接了正经差事了……</P>
就算封爵延后，开府说不得可以惦记惦记……</P>
毕竟是宫中，各种不方便……</P>
康熙又望向九阿哥，道：“你之前说内务府人手不足，恳求朕再指两个人，你瞧马齐如何？”</P>
九阿哥脸色露出惊喜来：“有马大人去做镇山太岁，对付内务府那些牛鬼蛇神，正合适啊！”</P>
要知道马齐虽是汗阿玛心腹臣子，却不是什么幸臣，而是能臣。</P>
在任户部尚书前是兵部尚书。</P>
兵部尚书前，是左都御史。</P>
左都御史前是山西巡抚。</P>
山西巡抚前，做了十来年的六部郎官。</P>
从下到上，从京城到地方，他都走了一遍。</P>
他身上还有世管佐领。</P>
内务府衙门那些猫腻，还能瞒过这位能臣去？</P>
不怕他能干，随便干。</P>
康熙看着九阿哥，很是无奈。</P>
这都是什么形容？</P>
镇山太岁？</P>
牛鬼蛇神？</P>
内务府包衣都是皇室家奴，要是他们都是“牛鬼蛇神”，自己成什么了？</P>
就是眼下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P>
康熙转向马齐，带了打趣道：“看在九阿哥求贤若渴的份上，你就先兼了内务府总管吧……”</P>
马齐倒是好涵养，神色不变，丝毫没有“镇山太岁”的凌厉，荣辱不惊的应答。</P>
“皇上吩咐，九爷不嫌弃，那奴才就过去给九爷搭把手……”</P>
这就是心腹臣子的底气。</P>
兼职多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P>
初定礼有吉时。</P>
不好耽搁。</P>
众人就从御前下来。</P>
宗人府出面是宗正信郡王。</P>
内务府出面的是新上任的内务府总管马齐。</P>
御前出面的是一位领侍卫内大臣，一位内大臣。</P>
两人的身份，更有意义。</P>
都是国戚。</P>
前者是元后的叔父。</P>
后者是继后的兄弟，还是十阿哥的母舅。</P>
皇室三人。</P>
皇子之兄四贝勒。</P>
皇子之兄九阿哥。</P>
皇子之弟十三阿哥。</P>
早有随行的礼部官员、内务府官员、护军校在宫门外候着。</P>
还有御赐的皇子初定礼，也都是一台一台的覆盖着金黄色锦缎，预备的妥当。</P>
各位皇子与各位大人的亲随，也都牵了坐骑，预备好马车候着。</P>
一行人出了皇宫，就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浩浩荡荡的，去了内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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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上一章舒舒准备的大毛披风换成了端罩，这个是制式皇子冬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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