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接受完备后，南宫钰向方术汇报了热寂空间的情况。
她不觉得热寂空间能够瞒过至高的眼界。
它所谓的安全和保密，仅仅是对于神使而言。
所以，在汇报这方面，她也用不着向方术隐瞒。
倒不如说，其中的很多问题，都不是她能解决的。
她正好把这一切推给方术。
“这样吗？幻陆面临超载吗？这么说, 幻陆，不对，热寂协会那边把我定义成刺头了？”
热寂协会的背后，虽然有着幻陆的影子。
但是倒不好这么早下结论。
热寂协会本身的性质就十分奇怪。
按理说，这种规模的组织不可能隐藏自己，其他所有至高自然发现了其存在。
对于一个几乎所有神使都加入的, 可以相互对话的平台。
为什么至高们都选择了容忍？
为一个至高办事的神使，按理说不应该具备在未经所属允许前与其他至高麾下神使对话的权力。
因为交流会滋生背叛和比较, 会使信仰动摇, 会使人心生贪婪。
然而，至高对此都出乎意料的保持了缄默。
这是为何？方术不理解。
而且，超载这一点，方术反而有些惊讶。
幻陆居然有三个至高在线吗？
也就是说，如果他的布置影响到其他至高的核心利益。
就会有人掀桌子，导致强制超载？
“听起来有些，别扭。”
三个以上至高，会使平台超载，幻陆本身不强制下线。
而且至高不下线，会损害所有人的资产，包括a级区域内的一切布置。
“这不就是强制单挑吗？”
方术看的则必南宫钰更深一些。
他直接质疑幻陆的目的，至高会导致超载。这本身是幻陆的漏洞，只是幻陆一直光明正大的公布这一漏洞。
反而让方术没有什么感觉。
直到南宫钰稍微获得了一些热寂协会对这种情况的解决措施。
这分明是养蛊。
活着的才配待下去，要么就打。
而且，还不能陷入持久战, 因为一旦打的慢了，其他至高该不满了。
“滋滋，当初的a-05就有遭受这种强制单挑的措施吗？我就说, 好好的掌控自己的a级区域，怎么还急眼了。”
不对，方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随后，他问了问南宫钰。
“你知道现在幻陆一共有多少至高吗？”
南宫钰听了这个问题，这不是您都不知道吗？我这个小小的神使哪里会知道？
“咱的地盘叫a-15，除去死掉的a-05，怎么说也有十四个吧？”
她略微一思索，得出了结论。
此结论基于至高本身的含金量，到了这个级别，就算是想要死亡也不太可能吧？
哪怕是一团乱的a-05的至高，方术不还说它只是去了另一片a级区域梭哈了吗？
“可是幻陆只能同时在线三个至高啊。”
方术呢喃。
“也就是说，如果有在线的至高想要发动攻击的话，只有两个至高能保护自己的地盘。。。
要是没有至高掌控，其他a级区域也只是肥肉吧？”
此句话如同一道惊雷。
炸开了南宫钰的天灵盖。
“不至于吧，a级区域的坐标不都是保密的吗？”
南宫钰解释着。
方术不是一直想要找到其他a级区域，但是一直都找不到吗？
想来这种保密程度，外加鱼饵坐标网，就算是其余至高想要做些什么, 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您不是也在为此布置鱼饵坐标吗？只要鱼饵坐标完全布置，那不就没人能发现你了？”
方术则是摇了摇头。
“你忽略一个事实, a级区域并不会自带鱼饵坐标。所以这玩意儿防前不防后。”
这可是很致命的问题。
看着南宫钰接受到的一堆邮件，想也不用想，几乎所有在15之前的a级区域都知道了a-15的具体坐标。
虽然鱼饵坐标群建立后，方术能够更改自己的坐标。
不过，这在至高面前毫无作用。
“它们给你的邮件你也不能尽信，你自认为按照热寂协会给的方法就能消除后手，但是其实只要我不松手，你布置的一切都不会停下你知道吗？”
方术提醒道。
感应到了南宫钰现在还在无知者之地。
在b-25，天韵城，茶楼内吃着点心的方术。
随后投掷了一根筷子。
筷子的速度不快。
可是却突破了时空的限制，在肉眼可见的缓慢中。
到达了无知者之地。
某个远离全知之海的边缘区域。
直勾勾扎入了某个无知者的脑仁。
这根筷子的轨迹完整的呈现在了南宫钰面前，她看到了被筷子扎中的无知者。
赫然变成了一团虫蜕，赫然就是虫群之主留下的拟态虫！
可是，如今虫群之主都不是神使了？
为何还会有拟态虫？
“你要知道，这是规则。已经被踏足的地盘，鱼饵坐标是没用的。”
方术解释道。
所以至高并不在乎神使是否是消极怠工，只要留下了至高的足迹，那就如同埋下了提供坐标的种子。
后来者有着这样天生的劣势。
“所以，理论上，a-01知道所有a级区域的坐标。”
方术直白道。
“我不如再说的明白点，可能在我到来之前，整个幻陆一共就只有三个至高？应该说只剩下三个。”
“啊！”
南宫钰直接傻了眼。
这是最坏的情况，因为这样一来，原来留存的三个至高，可能都有某种协议，相互关照。
方术就是要被联合攻击的那个？
“可是，大群，我明明感受到了有好多个大群！它们应该都有自己的至高啊！”
南宫钰有些难以接受。
原本以为神使是铁饭碗，结果居然是高危职业？
至高无上也会死亡吗？
方术则是摇摇头。
“神使可不清楚当前至高的状态，就算是至高消失不见了，它们都不知道的。”
观察上次虫群之主和其他神使的交流。
他发现，这些家伙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背后就算有至高也没有进行任何干预。
现在想来，或许不是那至高不想干预，而是不能干预。
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南宫钰疑惑道。
“那您的计划。”
方术稍微向她解释过b-25的作用。
这样看来，他基本是要把所有a级区域的遮羞布扯掉。
b-25的作用是将所有b级区域联合成一个大的b级区域。
可这样一来，所有的鱼饵坐标就都消失了。
光靠一个a-05，可是不足以抵挡所有侦查。
“继续，毕竟我可是占理的一方，况且如果真的只有四个至高，那事情反而好办了。”
方术丝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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