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房间里传出来惊异而略微慌乱的声音，随后房门被打开，露出一张保养得宜的白皙面孔。
这张面孔比印象中的要更丰腴一些，眼睛也多了几分神采，看来这些年，这张脸的主人，汪慧琴，过得不错。
“我。”程微月淡淡的对上汪慧琴因为吃惊而瞪圆的眼睛，伸手便把呆若木鸡的她推到一边，走进房间。
“你，你......”汪慧琴结结巴巴的伸手指着从身边走过的程微月，见鬼一般的惊恐表情，脑子里纷乱。
眼前活生生的程微月比视频和照片里更加漂亮，像极了她的生母，那个让她午夜梦回，总是一身冷汗惊醒的，程萧君。
程微月并不理会她，环顾四周，眼睛停留在落地窗帘上，眼底逬了火。
落地窗帘后面分明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瑟瑟发抖，而窗帘旁的地板上，散落着烛台和一个打碎的花瓶，花瓶的瓷片四溅，上面有点点的暗红血迹。
程微月一个箭步冲过去，蹲下身子，想要拉开窗帘，窗帘却被躲在后面的人死死抓住，裹在身上，她嗓底发出低沉而恐惧的哀鸣声，口齿不清的祈求着......
程微月忽的站起身，转向呆在门口的汪慧琴，目光如刀版在她的脸上和手上来回巡视，一副要活扒人皮的狠厉模样。
“你，活得不耐烦了。”
程微月的声音里淬了冰，让汪慧琴从心底里打了冷战，身上一缩，靠在门上，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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