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用只将手伸进去就行了，你师妹我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
看见古靖如此作态，江素月淡淡的说，语气舒缓，倒也没逼迫之意。
“你…你。”
古靖突然就断了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素月，你不要那么不讲理好不好，你师姐身子都不舒服，你还强迫着别人…”本来在地上装死的纪彩舟见古靖无话可说时，蹦了出来，英雄救美。
“我允许你说话了？”柳曼云强硬的呵斥了一声，随即将威压释放在纪彩舟肩上，让好不容易站起来的纪彩舟又摔在了地面上。
柳曼云见摔在地上的纪彩舟一脸不服的表情，冷哼了一声，脸上已然带了点怀疑之色。
“你又没做什么，那你怕甚么？别废话了，不要让为师逼你。”
听见自己师父带着点森寒的语气，古靖的身子不住的抖动了起来，但她知道，如果现在不下去，柳曼云一定会亲自将她摁下去。
毕竟，她的师父性格一直都是不近人情的，别说她这个只陪了她一年的徒弟，在她之前，还有个十年的被柳曼云二话不说给杀死了呢。
古靖故作镇定的抬脚向三生池走去，可在靠近后，腿又控制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师姐，你的腿怎么在抖啊？没事的，这水不冷。”
江素月一脸善解人意的样子。
“别催！我又不是不下去。”
古靖对江素月大吼道，青筋都爆出来了。
可就是站在那没动了。
“那你倒是快点啊，师父还要去修炼呢。”
古靖实在没法了，因为身后柳曼云那宛如实质的眼光仿佛已经在剜她的肉了。
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一只手，在众人的目光下慢慢的接近了翻滚的池水。
纪彩舟看见了全程，愣是没敢再憋出一句话出来。
只不过脸上满是担忧。
“滋。”“啊！”
古靖刚想将手伸进去时，翻滚的池水溅了一点在手背上，等自己缩回去时，刹那，一股白烟从古靖手背上升起，等白烟散去后，被池水触碰到的地方竟直接少了块肉。
深可见白骨，似乎那块的灵魂也被消融了。
“…”疼的出冷汗的古靖硬是没说出一句话，因为此时柳曼云看她的眼神不是心疼而是无情。
“靖儿！你没事吧？”
摔倒在地上的纪彩舟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怜爱之意了，连滚带爬的走到了古靖的身旁。
拿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吹气。
江素月站在一旁，一脸冷漠，像是旁观者。
而此刻柳曼云的脸色已经犹如锅底，黑的能滴出一滴汽油来。
“我的好徒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古靖听后一脸慌乱之色，忍着灵魂和肉体被灼烧的剧痛，一双眼睛溢出了几滴大颗大颗的泪水。
“师父！师父！你听我解释…我和他是真心相…”
听着古靖苍白的措辞，本想着听一句解释的柳曼云不屑的笑了笑。
“那就给你几个选择…”语气顿了顿，似乎是在等古靖回答。
古靖没怎么犹豫，斩钉截铁的说。
“好！”
“那么，第一，你被逐出师门，第二…”
柳曼云又不说话了，只是玩味的看着纪彩舟和古靖。
“第二…第二是什么？”古靖仿佛是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第二就是…你把他给杀了…”
柳曼云上前，用手指轻轻的勾起古靖的下巴，看着她失神的眼眸，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我…”古靖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瘫倒在地，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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