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弄的？”
天瞳顺口就问了。
随之，心里涌上了一股悔意。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天瞳正想要道歉，可小琴咬咬牙后，却突然笑起来。
“天瞳……”
“？”
“你觉得我可爱吗？”
“……为什么突然间这么问？”
这个问题来的很突兀，但天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当然可爱。”
“你觉得我哪里可爱呢？”她追问道，还将身子凑上来。
无处可逃的天瞳，露出有些窘迫的表情：“比如你的脸很精致，还有手脚也很纤细……”
“哼……是吗。”
她嘴里发出了强忍住笑意的轻哼声，但是天瞳却无法从她的声音中感受到笑容。突然间，江小琴的语调沉了下来，她的声音如薄冰般冷冽。
“可是你知道吗？我这张脸并不是我本来的面貌。”
“你说什么？”
看到天瞳那惊讶的表情后，江小琴嘴角带着笑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自己的脸。
“我真正的脸早就没了，我的脸被人泼了硫酸，已经毁容。这张脸，是后来有人帮我做出来的，怎么样？很可爱吧？”
她笑着。
周围的空气仿佛下降了几度，天瞳感觉自己的背脊被莫名的恶寒给冻结了。
“到底是谁赶这种事情？！”天瞳压抑着的声音，听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怖。
“你就算知道了他们是谁，你又能为我做什么？”小琴不带任何恶意的声音，只是单纯的询问道。
天瞳一时语塞，满腔的情绪瞬间被压了下去。
“鞭刑，棍刑，电刑，水刑，火刑，剥皮，解肢……这些东西我都体验过哦～”
仿佛在讲述着别人的事情一样，小琴用带着笑意的脸，慢慢地、慢慢地将这些折磨过自己的酷刑，全都一个不漏地说出来。
“你身上的伤就是这样留下来的吗？”天瞳已经被震惊得连声音都吐不清楚了。
“你觉得呢？你知道我为什么睡觉的时候，需要被别人抱着吗？
因为我很害怕啊……只要一闭上眼睛，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以前，我害怕得连觉都不敢睡。我姐姐为了安慰我，每次睡觉的时候，都会紧紧地把我抱着，只要有姐姐在的话，我就再也不会害怕闭眼了……
可是，我姐姐已经死了，所以我就把姐姐以前送给我的玩具熊抱着。这只熊上面有我姐姐的味道，只要被它抱着，我感觉姐姐又在我身边了。”
江小琴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天瞳却愣在一旁，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这么呆呆地望着小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接下来，小琴说了什么天瞳也不记得了。她只是笑了笑，又把身子翻了回去，紧抱着那只大棕熊。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仿佛死去的姐姐又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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